可惜，在臨要出發時卻又出了場小小的亂子。

來人一個肥胖的男性。難怪會被一個玩偶遮擋得嚴嚴實實。

彌羊瞪了杰克一眼，躋身擋在秦非前面。

彌羊看著秦非消失的背影，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她越來越覺得，小秦簡直不是人！彌羊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黑色的豆豆眼比原先更圓了些，豎起大拇指：“6！”暗色的，修長筆直，假如不仔細觀看，或許會以為那是鏡頭晃動所造成的圖象缺損。

有玩家壯著膽子詢問豬人。眼看老板娘打起了小呼嚕，林業立即鬼鬼祟祟地走進后廚。閉嘴是閉不了多久的，一會兒不說話都讓人難受。

整片海域平靜下來。

彌羊聲名在外，高階玩家基本沒有不認識他的。秦非伸手，輕輕觸碰著面前的礁石。

“你剛才所看到的，就是我的其中一塊靈魂碎片。”彌羊從鼻腔擠出一聲冷哼。

遠處的云層泛起金邊，滾燙的朝陽從雪山背后升起，陽光將整片雪地都染上鮮亮的顏色。當地之所以會有那樣傳言，必然是有一定事實作為考據的。

礁石中的確危機遍布，可彌羊覺得黎明小隊的人再如何倒霉也不可能全軍覆沒。

他在看過周莉的手機以后，便正式確定了這一點。手背上的皮膚逐漸開始麻木，秦非這才將手抽了出來。身后的干草雖然有些扎人，卻十分蓬松，用來當靠墊剛好。

“這幾個人還不知道吧, 他們現在正和鬼共處一室呢, 嘻嘻嘻……”彌羊壓低聲音，用孔思明聽不見的音量對秦非道。

“現在，跟我走吧。”

蝴蝶他們找到了隱藏任務。不費一兵一卒就將杰克治得死死的，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找到。

“我……”似乎是他的手掌被石頭割破，掌心覆蓋上壇身的那一瞬間。分明是熟悉的、一模一樣的臉，盯著看得久了，卻漸漸透出一股強烈的陌生感來。

要說臉皮還得是你秦哥厚。少年清秀漂亮的臉上露出十分明顯的迷茫：“什么居民樓？”他不可能推開門離去，一定還在這間房間里。

這是第一次，當時他們完全沒見到過密林的影子。秦非能夠感覺到，污染源近在咫尺。

碰到了這樣一出插曲，娛樂中心的錄像廳自然是不能再去了。原本普通的文字經由它的組合落入人的耳中，變得令大腦都難以解析起來。

“你自己看著辦吧。”秦非淡淡道，溜達到一旁，去和聞人黎明一起鉆研峽谷地形。秦非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別慌，一會兒就到了。”將已經報廢的傀儡物盡其用，在蝴蝶看來，并沒有什么大不了。

玩家的心臟砰砰跳個不停，血液泵流至四肢百骸。黑發青年沉默地站在角落，腦海中風暴翻卷。“具體偵辦信息會經由傳真發送給你們。”

江同愕然睜眼。

“烏蒙？”聞人黎明試探著開口。整容也做不到。

這些飛蛾并不只是咬人，而是無差別的攻擊，谷梁身上穿的沖鋒衣和里面的衣物都有一定程度的破損，裸露在外的部位也都和臉一樣，慘不忍睹。

求求你，求求你閉嘴吧！他身上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讓人非常喜歡的氣味。“我們剛才把手機里能看的都看了一遍，相冊里有一些登山相關的資料。聊天app里的內容不多，Y大登山社團有個群，但群里說的基本都是些水話，除了閑聊就是登山的前期準備。”

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可誰愿意喝？

而副本內，秦非正死死咬著他的嘴唇。

……秦非眨眨眼。

……

烏蒙一字字讀出路牌上的文字，臉上的笑容不加掩飾。把玩家們的注意力從老頭身上，轉移到別的、與他們切身利益更加相關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