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蕭霄:“???”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他用盡全力奔跑著。
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
“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找過來了。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
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
6號說這番話實在有點不講理,剛才他殺20號時,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
秦非:“……”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請不要在這么奇怪的地方贊美副本好嗎!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一人一手在棺中僵持。
青年眉眼彎彎,神態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而秦非。
“快跑啊!2號玩家異化了!!”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
而且,即使12號主播沒法真的殺死污染源,只要他能夠穿過心之迷宮,找到蘭姆的主人格,為這蒼白無趣的副本增添一條新的、完整的劇情線,那也足夠叫人滿足了!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
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村長:“?”
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
村長停住了腳步。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
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
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神父:“……”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
安安老師:“……”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副本世界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異空間和分支地圖,里面的時間流速和副本主世界并不相同,所以任平在那兩個女玩家眼中是秒死,但其實,他說不定已經在另一個空間里和老板大戰過300回合了。
作者感言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