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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qū)的環(huán)境還不如。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zhuǎn)過身來。
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y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jīng)常待在那里?!辈簧偃硕?避開了她的眼神。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NPC和主播怎么演起母慈子孝了啊!?
林業(yè)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彼?dāng)然是不能去和6號打的。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銀質(zhì)鏡子。
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
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xiàn)。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不如相信自己!
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砰地一聲!
“你們……想知道什么?”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
都還能動。
林業(yè)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fā)現(xiàn)。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zhuǎn)瞬間看到了什么。“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xiàn)在想問什么”
他只能自己去查。
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蕭霄眼眶都開始發(fā)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導(dǎo)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大巴車上頓時亂作一團。
“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guī)則之外。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rèn)真點了點頭:“當(dāng)然啊。”
“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guān)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
“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guī)則也不是假規(guī)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若是有人因此而認(rèn)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guān),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fù)的深淵。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fù)噶藫负竽X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
“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走廊左側(cè),那些被關(guān)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xiàn)。
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對立形式如此嚴(yán)峻的副本中,將NPC直接收入麾下呢?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要么,就是那人太會裝了。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秦非揚眉。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fā)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
實不相瞞,鬼火已經(jīng)快要被嚇?biāo)懒?。林業(yè)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rèn)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青年又開始發(fā)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適當(dāng)?shù)乇┞度觞c,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nèi)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fā)的。
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dǎo)游那樣的角色。但秦非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不到絲毫緊張。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wěn)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這要怎么選?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三途皺起眉頭。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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