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賽先生解決了一樁大麻煩,用手絹擦著額頭上的汗,火急火燎地離開了甲板。
青年停住了向前的腳步。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睡得迷迷糊糊地醒來。
他還以為對方是被他今早的提議勸服,打算和他合作。
“而且!”
剛才在樓下,他看見崔冉一個女孩子要跟那三個保安玩家一起進樓里探索,忽然間滿腦子就只剩下了“英雄救美”這一個念頭。這種混亂場面可不是天天都能有的,上一次看到還是上一次……噢,不是,上一次看到,還是小秦突然竄上新人排行榜榜首的那天呢。在副本世界中高高在上的污染源,會有怎樣的事,需要尋求一位才剛升到A級、一共只通關過三個副本的新手玩家幫助?
老虎:!!!秦非也是這樣認為的。
現在好,弄巧成拙了吧,把一整隊人都賠進去了!!剛才清點彩球時,那三個玩家假借上前觀察彩球的姿勢,巧妙地穿插到了彌羊、林業和蕭霄中間。
雪山上依舊空闊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響。“一會兒你幫我拖住他們。”怪不得那三個戰斗力一看就很強的玩家,會心甘情愿帶著老鼠。
船工的眼睛驀地瞪大了。
白色煙霧原地而起。“系統說‘有一個’,又沒說‘只有一個’。”應或道,“不然你怎么解釋那些尸體?”
林業同樣被保安制服強迫著往草叢的方向走,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大半夜的蹲在那里哭,這用腳趾頭看都知道是個女鬼好不好!!
他的眼皮微微下壓,緊密觀測著烏蒙的一舉一動,旦凡有意外出現,時刻做好抬腿再補上一腳的準備。
可他仔細看過, 發現他們四個似乎并不在上面。刁明被換到距離秦非最近的位置,再也作不了什么妖,脖子剛一伸秦非就扯緊繩子,刁明被勒得舌頭都要吐出來了,只好老老實實跟著他走。那人自知今晚絕對逃不掉了,也不再努力掙脫,而是奮力地仰著脖子,對著蝴蝶的背影怒聲叫罵:
雪塊的結構松散,秦非將它從地上挖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有點弄壞了,但從側方的截面觀察時依舊不難看出,貫穿其中的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孔洞。【煙花道具自帶流量推薦,請主播再接再厲,為廣大觀眾帶來更加優質的內容服務!】彌羊張開嘴假意跟著一起唱。
“臥槽這蟲子怎么往人眼睛里鉆啊!!”“救命啊,羊媽媽幾個意思,擔心寶貝兒子被別人騙?”
應或伸出手,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姿勢:“少說幾句。”如同早已對準目標的精銳獵手,不見絲毫遲疑,向著秦非徑直蔓延而來。彌羊:“?”
“來這里,是因為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說是死不瞑目也不為過。“可能他們覺得誰都能一年升到S級吧。”
秦非臉上掛著核善的微笑,動作絲毫不客氣地上前將他擠開,在孔思明身邊坐下。剛才還近在眼前的密林,此時已經被遠遠甩在了身后,那些張牙舞爪的樹木被夜色模糊,幾乎融進了雪地里,密林深處,有猩紅如血色般的光芒一閃而逝。眾人在旁邊那間雪屋中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床下縮著。
這個雙馬尾,雖然只是第一次進副本的新人,也沒什么特殊能力,但這兩天,她從始至終對薛驚奇言聽計從,已然成為了薛的得力助手。
“……等一下。”秦非忽然將他的話打斷。【4月29日……原來莉莉的老家距離愛德坦山脈那么近,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剛酸了一秒,彌羊又趕忙將頭轉了回來。
“蝶:奇恥大辱(握拳)!!”光是想想都覺得十分荒謬。
而原因——
其他直播間中的玩家們都沒有出現這種狀況。“那是有什么事呢?你說,只要可以,我一定幫你辦。”
半身懸空,林業失去平衡,揮舞著右手想抓住某個能固定身體的東西。這片會湖是他們能夠踏足的地界嗎?直播間里的觀眾直到此時依舊不明就里。
“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烏蒙雙刀瞬間現于掌心,手中鎖鏈于刀柄相鏈,冷灰色的刀刃劈開空氣向前飛去,如同長了眼睛般直直飛向雪怪的頭顱!醒來后他拒絕任何人的接觸,只愿意和秦非說話,仿佛其他玩家都是空氣。
現在他坐在這里和秦非商量對策,也不過是無聊,隨手用秦非來打發時間罷了。雪怪們并不是無腦攻擊,他們早已鎖定了作為主力戰將的烏蒙,現在他被三只雪怪圍攻頭頂,還有兩只在懸崖上蓄勢待發,被彌羊驅趕開卻依舊不愿退遠。雪越來越大了,風也是。
杰克的瞳孔是黑色的,氤氳著一閃而逝的紅。而在招惹到蝴蝶后,他不僅沒被對方弄死,竟然一鼓作氣從新手榜爬到了人氣玩家榜上,且一路扶搖直上,大有要亮瞎所有玩家眼的趨勢。一共六個祭壇,第一個就要了他半條命。
“那這地圖不就成一張廢紙了嗎。”阿惠怎么也想不通,“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地圖其實是正確的,錯的是別的什么東西?”但,有些故事不管聽多少次,都是一樣嚇人。
作者感言
無論那種解決辦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禍水東引的缺德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