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
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也有高階主播鎮定自若臨危不亂。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秦非:?“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
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他突然開口了。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有人被神像盯上了。
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安安老師的眼睛瞬間雪亮!
“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
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那現在站起來干嘛?
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眾人面面相覷。
雖然宋天上次做的任務比較簡單,但是那并不能擔保他們觸發的新任務也像那個一樣毫無難度。秦非:“……”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無損地站在導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跟著一起下車。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這是蕭霄今晚遇見的第一樁倒霉事。6號:???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
作者感言
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