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秦非皺起眉頭。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
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多么美妙!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
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
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得不到玩家的回應,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果不其然,才走出幾步,他便覺得后背森森發涼。
“啊!!僵尸!!!”
面對0號的發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
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各大醫院前兩年就已經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
“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光會討好,找不準目標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
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
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
“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
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事實上,玩家要想確認一個NPC是鬼,有且僅有一種有效論證方法:
“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就只能由他們來創造死亡。
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
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秦、秦……”
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
作者感言
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