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規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
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也是,這都三天了。”
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
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他們別無選擇。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百鬼夜行爆發時,所有玩家都齊齊聚在墳山這里,如今百鬼退散,其余玩家就算是跑散了或是死了,也不該消失的如此整齊。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
屋內。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炒肝店老板娘:好感度5%(老板娘對你不怎么感興趣,勉強能認出你是小區里的孩子)】
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他還記得剛才談永
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對啊……
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屋中寂靜一片。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
這條路上滿是迷瘴,只要吸進鼻腔,就會產生幻覺、san值狂掉。
作者感言
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