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p>
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噗,主播這是在干嘛?”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
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
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這也太離譜了!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不多不少,正好八件。
秦非半跪在地。
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門內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境下的山村中應該有的,風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
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亮的盯著光幕。
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秦非眨眨眼。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
“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三途一愣:“什么意思?”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
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他一定是裝的。
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鼻胤堑?,“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啊?…”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那令人汗毛倒數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拔蚁?,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
秦非:“……”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
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
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拔?。”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
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林業不能死。
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禮貌x2。
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但,假如不是呢?
作者感言
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