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啊！！”然而賭博有風險，副本世界瞬息萬變，無論多么尖端的玩家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順利通關每一場直播。“你、你……”

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

林業嘴角抽搐。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

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30、29、28……

但也沒好到哪去。斷肢，內臟，頭發。“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這個問題也是在場大多數玩家想要知道的。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

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

“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

他這樣說道。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

系統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請認真參與直播結算！若有任何疑議，離開結算空間后，系統概不負責處理！”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殺死華奇偉的那尊石像是從午夜剛過便進入義莊內的，而華奇偉從開始尖叫到不再發出絲毫聲音，一共只過去不到兩分鐘。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大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

“第三輪R級對抗副本將于五分鐘后正式開啟，系統將從全部報名玩家中隨機抽取20-40名進入規則世界，請各位備選玩家做好準備！”……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

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所以。”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

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那……

“孩子，你在哪兒？”“不對，前一句。”

“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他低聲說。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

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