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輕輕的腳步聲自遠(yuǎn)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盡頭。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
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是那把刀!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他想跑都跑不掉。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
“去找12號!!”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慢慢的。“主播……沒事?”房間內(nèi),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
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不過這些現(xiàn)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導(dǎo)游的“繼續(xù)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shí)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自從發(fā)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篤、篤、篤——”他不該這么怕。
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我剛才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
原來是他搞錯了。再堅(jiān)持一下!
……
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jìn)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
他大晚上過來干嘛?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一定是這個,就是因?yàn)檫@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可同樣的,導(dǎo)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
“找什么!”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zhuǎn)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導(dǎo)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zhí)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xiàn)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一旁的林業(yè)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yàn)椋x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
這個情節(jié)至此終結(jié),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秦大佬這么說……是因?yàn)椋呀?jīng)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yīng)對嗎?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
作者感言
保安巡邏的招募肯定是有人數(shù)限額的,這件事要想辦成,宜早不宜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