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秦非抬起頭。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王明明的媽媽:“對啊。”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
……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钡麄冞€是來晚了。秦非似乎預(yù)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tài)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
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nèi)容都已經(jīng)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爸?播%……&%——好美&……#”
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nèi)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fā)起呆來。
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jīng)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煙霧散去,他已經(jīng)換了一副模樣。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cè)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醒了?!?/p>
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fā)布了任務(wù)……那任務(wù)簡直難以啟齒。餐廳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nèi)向外進(jìn)發(fā)的。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斑@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
這真的不是系統(tǒng)出故障了嗎?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一口棺材里?
林業(yè)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林業(yè)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
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shù)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林業(yè)懵了一下。
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xiàn)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zhàn)損的美感來。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guī)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
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秦非覺得,自己能夠在一眾主播中脫穎而出,成為升級速度最快的新人王,一定是源于他“友善”的直播風(fēng)格。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
當(dāng)時秦非并沒有當(dāng)一回事。
“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fā)現(xiàn)的。第17章 夜游守陰村15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
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那可怎么辦才好……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fā)出吱呀吱呀的哀鳴?!@似乎,是一節(jié)人類的指骨。
作者感言
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