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他盯著前方不遠處。
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
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旁邊卻有其他觀眾出言反駁:“我倒是覺得這和他抽到的身份沒什么大關系,你是沒看過主播以前的直播,他一直是這個風格。”
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
這一番發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他們的思路是對的。
“唰!”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哪像這群趴菜?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逃不掉了吧……
“凌娜說得沒錯。”
“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這究竟是為什么?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殺死華奇偉的那尊石像是從午夜剛過便進入義莊內的,而華奇偉從開始尖叫到不再發出絲毫聲音,一共只過去不到兩分鐘。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
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
蕭霄不解:“為什么?”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
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問號代表著什么?
秦非:“祂?”
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
“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既然這樣的話。”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
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爬了一段?”7號金發男發問道。
作者感言
玩家們不動,導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