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持續不斷的老婆、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

而后。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

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第三輪R級對抗副本將于五分鐘后正式開啟，系統將從全部報名玩家中隨機抽取20-40名進入規則世界，請各位備選玩家做好準備！”

……

有玩家在心中暗罵，很想拔腿就跑。“很多。”

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在被拉入規則世界前的幾十年的人生中，孫守義都一直是個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唯一的信仰就是社會主義。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還是不對。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

雖然系統的聲音接連響起，但事實上，結算空間內連個播音喇叭都看不見。六千。

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

“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

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

這問題我很難答。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

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秦非眨了眨眼。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這是林守英的眼睛。

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房門緩緩打開。“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

“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白癡。”

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

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

“新直播來得好快，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的。”林業不能死。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