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
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
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我剛才發現,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現在是什么情況?”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但是……”
——當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
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直到薛驚奇終于下定決心, 咬著牙上前半步。他的意思是,玩家經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的東西。
“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在現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鞋底都快跑出火星子了!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青年驀地瞇起眼睛。
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那個老頭?”
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
秦非見狀心下稍定。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
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
她似乎明悟了。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
“臥槽,真的啊。”……
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兒子,快來。”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靈體卻并不想繼續劇透。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作者感言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