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
現(xiàn)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fā)出刺耳的刮擦聲。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要怎么做,才能博得導游的好感呢?“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
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fā)出刺耳的吱嘎聲?,F(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tài)度委實還算是不錯。
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
“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
“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好像有人在笑。
家里并不富裕,養(yǎng)不起蘭姆這個閑人。
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兩秒。
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
“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三途皺起眉頭。
“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叮鈴鈴,叮鈴鈴。
他成功了!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
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jīng)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
“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guī)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秦非心中越發(fā)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還沒想好?!鼻胤?坦言道。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
那是——
至于他們做了什么?秦非很想現(xiàn)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
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不行了呀?!鼻胤牵骸翱瓤??!?
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shù)退散。
“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臥槽??!!”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zhèn)€盡興。
“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guī)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
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fā)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lián)。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
13:00 休息區(qū)自由活動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
作者感言
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