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實在看不懂。”原來如此。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zhuǎn)身走了。
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引路燈嗎?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秦非攤了攤手。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導(dǎo)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dǎo)游說起悄悄話來。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yīng)該呀?”“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zhèn)ツ菢樱潜煌婕宜狼暗慕^望與驚慌所吸引。
他們能沉得住氣。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fù)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秦非答:“當然是繼續(xù)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不出他的所料。
因此等游戲結(jié)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秦非拋出結(jié)論。現(xiàn)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哦哦哦,是傻蛋先生!”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
假如現(xiàn)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dǎo)致任務(wù)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yè)瞬間渾身發(fā)軟。
外面漆黑一片。屋內(nèi),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fā)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yōu)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
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
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刷啦!”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表情,現(xiàn)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huán)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
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蕭霄面色茫然。“你們離開過渡空間以后,首先要先去規(guī)則主城的戶籍管理中心,用自己拿到的這張積分卡做一個主播身份登記。”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zhuǎn)過了臉。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
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滿地的鮮血。
這絕非是某種預(yù)測或聯(lián)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
而現(xiàn)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zhuǎn),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但,十分荒唐的。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xiàn)。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diào)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秦非眼角微抽。
陰暗的環(huán)境、恐怖的游戲、事關(guān)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宋天終于明白過來。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
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
作者感言
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