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但現(xiàn)在,他看著秦非,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確定了。導(dǎo)游的“繼續(xù)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shù)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秦非眼睛驀地一亮。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
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因為游廊雖然結(jié)構(gòu)復(fù)雜,但隔音并不好。
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y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分工明確,井然有序。
“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系統(tǒng)商城和郵箱功能在秦非升級后也都開啟了,秦非將商城看了一遍,挑了幾樣?xùn)|西買。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
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xiàn)在也只能這么辦了。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他只好趕緊跟上。
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慢慢的。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
……
“臥槽!”
作為一個純粹的南方人,這種食物對林業(yè)來說十分陌生。“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xiàn)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shè)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短發(fā)道:“對,一點預(yù)兆也沒有。”
E級主播進副本的間隔時間是3-30天,在這個區(qū)間內(nèi),玩家想在任何時間進副本都可以。“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林業(yè)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diào),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甚至,由于靈燭在這里無法點燃,假如不是騷操作如秦非這樣,直接撬掉了迷宮入口處的壁燈,普通玩家進入迷宮后很可能會選擇直接用手扶著墻走。過去它只是能夠隱身,能夠讓其他人、有時也讓秦非看不見它。
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身體。地震?
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zhuǎn)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
林業(yè)和秦非各自點了頭。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xiàn)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xiàn)。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nèi)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
“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nèi)。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nèi)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nèi)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這里,有東西進來過。
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nèi)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
隨即兩人頭頂?shù)暮酶卸葪l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jīng)有人死了。這怎么才50%?
蕭霄結(jié)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作者感言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