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宋天傻乎乎地發問。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追逐倒計時:10分鐘】
“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
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畢竟,副本從來不會給人帶來什么正面的驚喜。
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
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
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
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
4.營業時間:早上7:30到早上9:00,其余時間概不接客。
“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
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
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我是第一次。”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生。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
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
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哦,好像是個人。
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秦非:“……”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顯然,在追逐戰結束以后,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別的什么危機。
但薛驚奇就像是渾然未覺,一直笑瞇瞇地走在隊伍中間。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
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他就這樣,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這樣想來,這些水果看起來倒還真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毒死人。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
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青年端坐在床邊,輕聲開口道。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
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嗯,對,一定是這樣!
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上面寫著醫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果。“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篤——篤——”
作者感言
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