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書桌上跳下,直奔那五座石膏而去。
安安老師住的地方也許早就被搬空,又有新的人搬進去了。秦非怔了怔,轉(zhuǎn)身,掀開隔壁的帳篷的門簾。
彌羊身上的傷口還需要時間恢復。漆黑一片的活動中心內(nèi),看不見的炸藥仿佛已經(jīng)埋藏在了暗處,隨時有引爆的危險。帶著驚恐和壓抑的討論聲此起彼伏。
林業(yè)用盡全身力氣嘗試反抗保安服,但卻不見絲毫效果,一張臉脹得通紅。身后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只有林業(yè)和鬼火三途,跟他們回去以后又偷溜了出來,重新繞回了這里。
在漆黑一片的床底,秦非敏銳的感官取代了視覺,他感覺到,有東西正在窺視著他。反正不會是最后一個。
光是看到這些東西,這一趟就不算白來。房間里依舊安靜。
那宛若深潭般沉寂無波的眼中漾起波瀾。
這不是實在忍不住了嗎!再下面是最后一條規(guī)則,用加粗加重的字體寫著:
“我以前和他下過同一個副本。”
有觀眾輕聲發(fā)問:“哪兒呢?”背后的人不搭腔。獾是想告訴秦非,雖然船艙里黑咕隆咚,但是他們別想仗著人數(shù)優(yōu)勢動什么歪腦筋。
副本總算做了一次人,整個下午, 過得安然無恙。
令大家心中都有了幾分揣度。
阿惠和谷梁連忙站起身來。谷梁靜默無聲地站在昏暗的天穹之下,獵獵冷風吹動他空洞的袖管。
秦非帶著林業(yè)、三途和鬼火, 四人繞著廣場旁的居民樓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停住了腳步。秦非笑眼彎彎:“剛剛在營地收的呀。”“石頭、剪刀、布。”
說是戒指有些不對,它看起來大概更像一枚扳指。這幾批玩家在完成任務以后,同樣也得到了一些有關(guān)于幼兒園縱火案的線索提示。秦非的手指微僵。
之后他又隨機抽選了幾個玩家閑聊。
秦非這樣想著,很快便來到了活動中心門前。“反正我就只是輕輕碰了他一下,雪地這么松軟,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吧。”
林業(yè):“???”一個玩家下水需要一條胳膊,更多人下水就需要更多。之前隊里也不是沒人懷疑過,覺得所有人都在密林里著了道,怎么就只有秦非那么清醒?
這種詭異的被凝視感是怎么回事?……“這個洞看起來不像人挖的。”聞人道,他吸了吸鼻子,在雪洞內(nèi)嗅到了熟悉的淡淡腥臭氣。
岑叁鴉望著秦非若有所思,余下玩家有的低頭私語,有的則一臉懵。秦非頷首。
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才能在這樣一座無人的荒蕪雪山中,建造出這樣一座神廟?
帳篷的拉鏈都沒有拉攏,口子敞開著,看不清里面的情形,黑洞洞,如同獸類張著一張張不懷好意的口。
人數(shù)招滿了?唔?
他不僅異常主動地湊上前去和秦非打招呼,甚至還邁動著兩條肥肥的腿,跑去旁邊端了杯咖啡,親自遞到了秦非的手里。
“或許,喇叭中提到的‘爭搶打鬧’,是經(jīng)由模糊處理過的欺騙信息。”秦非語意淡淡。他在黑晶戒的指引下寸寸尋摸著神廟里的地板,好不容易鎖定了位置,卻無論如何也沒能從那塊地磚上找到線索。眾人不得不騰出手來,驅(qū)趕身上的灰蛾。
她纖細的手指不斷摳挖著床單,在寂靜無聲的活動室里發(fā)出細碎的、宛如老鼠在雜物堆中鉆動一般的響聲。像是從戒指里傳出來的,又像是直接在他耳畔響起。
也不是說完全面生,看起來是有一點眼熟的。
但有一個問題,他們身上沒有繩子。
走廊空間太過狹窄,雖然他們刻意放輕了動靜,卻依然被門口那三人覺察到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聞人黎明艱難地提議道。
這條小路兩邊都是綠化帶和草叢,里面鋪了很多裝飾用的鵝卵石,剛好全都被他撿起來當作武器。諾亞方舟,根據(jù)圣經(jīng)里的記載,這是一艘由神明傳喻而建造的巨大船只。秦非笑瞇瞇地給了彌羊一個贊許的眼神,彌羊輕輕哼了聲,撇過臉。
作者感言
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