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

太好了！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眼前的人一定是掌握了某種其他的、即使在他已經殺過人、而又沒能拿到滿分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活著通關直播的方法。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

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

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

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可是，這畢竟是在副本世界。

他不聽指令。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

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更要緊的事？

“那亂葬崗呢？”林業道。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

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

“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不要插隊！

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從他一出現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你在說什么呢？”

他有什么問題嗎？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他用盡全力奔跑著。“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

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