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
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而下一瞬。
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
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
隱藏任務的級別高于陣營積分,完成隱藏任務的陣營可直接獲得勝利。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
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身邊,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
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
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
“我也去,帶我一個!”秦非眨眨眼。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
他魂都快嚇沒了。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它們怎么跑得這么快!”林業叫苦不迭,他手里拿著符,可卻根本近不了僵尸的身,對方的動作太過靈活,他全然不是它的對手。
“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嘶……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快回來,快回來!”“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
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
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
“快跑!”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撒旦:“……”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
作者感言
程松只能根據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