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臥槽,真的啊。”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
“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6號說這番話實在有點不講理,剛才他殺20號時,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
這么高冷嗎?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
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這可是D級主播才能上的排行榜啊!
“不要。”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
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
村長連忙阻止:“不用不用, 你們就躺在里面就行。”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蕭霄人都傻了。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
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這尼瑪,他是有多走背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也會被他碰到?
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多支持導游的工作才行。
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
可又說不出來。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
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林業不知道。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
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絕大多數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作者感言
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