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
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是他還沒有發現的。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程松思忖片刻,提議道:“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喂!”
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蕭霄臉色驟然唰白。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怎么會有這種人,拿別人的命來送人情啊??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
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游不喜歡你)。
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秦非正與1號對視。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
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三途皺起眉頭。
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秦非:“……噗。”——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
“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那些人都怎么了?”
秦非沒再上前。“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
這場直播結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他是預感到了嗎?他即將邁向死亡!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
秦非:“喲?”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是他還沒有發現的。這三個是金屬掛墜快要滿格的,即使他們不出手,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
“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作者感言
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