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
可,已經來不及了。
完了。
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他殺死了8號!”
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
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p>
“抱歉啦?!?/p>
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規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敖K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
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皣}?!?“不會的?!惫砼d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
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而且?!叭窘闶歉咄骖A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
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
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大家都是對手,在生死面前,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那態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不對勁。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
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
“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边@是鬼火自己要求的。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他面前那人像是發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秦非點了點頭。
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睕]有人應和華奇偉。
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嘶!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
實在是有點……辣眼睛。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
作者感言
秦非開始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