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柔軟的沙發緩慢回彈，三途還沒有回過神來，秦非已經走向門口，只留給休息室內的二人一個背影。

污染源點了點頭。“秦非。”

秦非趕到活動中心時，整棟建筑空空蕩蕩，所有玩家全都跑出去做抓鬼任務了。

鬼火和林業的身形迅速恢復成了原本的大小，同時，輕若蚊蚋的童音似有若無地回蕩在空氣中。假如玩家們在404一樓搜尋過，得到過關于這戶人家的線索，這本該是個很簡單的問題。

聞人抬手抹了把臉：“ 進去意思意思，找不到就算了。”應或將昨晚他推斷而出的事這樣那樣說了一遍，聽得聞人目瞪口呆。這很難評，反正變變態態的。

“我是意外來到這里的，至于原因，說來則有些復雜。”

“蕭哥！”

秦非沒有立即接話，污染源掀起眼皮看向他。秦非總覺得，聞人黎明現在對待他的態度怪怪的。這塊石頭摸上去和普通的巖石沒有任何區別，眼前的洞穴寬高大約一米，內部漆黑一片。

——或許它本來不是，但秦非正在致力于將它變得名副其實。

石板松動的跡象越來越明顯。青年皺了皺眉，琥珀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很快消散，不留痕跡。“那個哭泣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只露出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后腦勺，任憑他怎么說都不扭過頭來。”

“沒必要在這里花太多心思。”被丟進油鍋里炸過一遍似的。秦非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和真人相同的，帶著微熱的呼吸。

“巡邏期間一定不要脫掉制服。”又是一聲。眼前的人一身西裝整齊熨貼，內里的白色襯衫紐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顆。

什么也沒有了。聞人黎明總覺得他們被秦非給誆了，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能摸摸鼻子認命地取出地圖：“別想那么多。”青年神色淡淡。

林業眼看蝴蝶從他們面前沖過去，忍不住“嘖”了一聲。金棕色的馬頭面具下，林業的目光灼灼，看像前方時帶著種一往無前的氣勢。真正的傻子F級的時候就死了。

……也許現在根本不是12號。“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最后停留在如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滔天的憤怒上！并不是每一個犧牲在幼苗期的主播，都是沒有能力的廢物。

創世號游輪的底層通風系統不算太寬敞，一人爬行有余，兩人擠在一起便有些不夠用。

這里真的，是通往山下的路嗎？雪山各處，一個個躺在地上的玩家皺起眉頭，神色間似是茫然又似是焦慮。

雪村寂靜無聲。

……王明明的媽媽：“我說我懶得送，然后他突然說，哎呀，你長得好眼熟，這里是不是王明明家？”但只要他開口說了哪個人在這場直播中會死，那他就一定活不到結束。

但指尖輕觸，卻片刻不曾偏移地捻起了那枚碎片。

可被指向的墻壁角落，又哪有彌羊的影子？蛋糕上插著的蠟燭中飄出生日快樂歌。

回答王明明爸爸的是一陣鬧鐘響起的聲音。他們只會互相之間更加警惕。好強！！

所有沒進副本的玩家無一例外，全部留守在各個生活區中。這就給了他們傍上大腿的底氣。四只眼睛原本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見秦非回來，視線立刻轉向他。

這類說法并不冷門，應或當然是聽說過的，他還聽過不少這樣的鬼故事。

“那滴血滴下去的時候, 灰蛾群只顧著爭搶, 沒再沖擊冰層。”

在穿過整座臺階以后，秦非眼前驟然一亮。密林里這些黑色的樹實在太過于高大，所以烏蒙沒有橫向砍，他擔心樹木倒下后砸到玩家，或是砸到別的樹，引發一系列糟糕的連鎖反應。

有將錢投給紅方和秦非的靈體經過, 聽見這靈體的詛咒, 伸手就是一記正義鐵拳，“浜”地錘在對方后腦勺上。彌羊：“……”

只要是粉色的積木，沒有一塊被弄倒過。

副本里的那些妖怪啊，死鬼啊，對它的吸引力，都不如慘死的玩家來得大。昏沉的光線將他背后背著的東西勾勒成剪影，看那身形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