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才會愛看這種東西吧。正中間擺了一張紅色的木餐桌,餐桌旁邊是綠色的凳子,角落還有些七七八八的東西。否則秦非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
“別回頭那個玩家從甲板上下來。發現隊友全都殉了,那就有意思了。”
“你要是真的走不下去了,干脆從這里跳下去,難道還能跳回原地?”
秦非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低聲道:“我們沒事?”
休息區作為一張新地圖,大多數玩家在擁有足量彩球后,都會想來進行一次探索。
幾秒鐘后,光圈徹底變紅。“那是什么??!”“她的另一邊,竟然也是一條馬尾辮。”
他終于明白,這間小小的店鋪里,到底誰是鬼了。野豬忍不住發問:“哥,你看出什么來了?”
畫面正中是一個形狀不規則的圓圈,圈的內部畫著兩道向下的線。
彌羊舔了舔嘴唇。
三途半瞇著眼望向不遠處:“……她好像就在那里。”
既然丁立這樣說,那前面就必定是有東西沒錯。阿惠和谷梁連忙站起身來。只有找到錯誤走廊里的閾空間,在那里面找到更多線索,他們才有機會解開事關副本更核心的秘密。
三途也覺得現在立即折返不是什么好主意。
光是想想都覺得十分荒謬。
陰郁而遼遠的夜色中, 一道極飄渺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音色低沉而空靈,如同鬼魅的囈語, 在不知不覺間便能勾人心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非轉而問起了蕭霄他們的見聞,“你們從通風管道過來,有沒有新的發現?”路過的幾個安全區全都被玩家占了,他們連歇腳的地方都沒有,又不敢停,一旦停下來,怪物們光是用腳都能把他們踩扁。這些成就為秦非帶來了不少額外的分值,然而還遠不止如此。
彌羊直接原地碎成一塊一塊了:“別這么喊我!別這么喊我啊啊啊!!”阿惠眨了眨眼睛:“因為他精神免疫高唄。”
這樣說來,秦非本該是最先抵達目的地的那一個。
秦非:“……”一個玩家下水需要一條胳膊,更多人下水就需要更多。還是……
“你們繼續。”
和這樣的人近距離對戰,秦非毫無贏面。應或也躺在床底下數數,但他就完全沒辦法一心二用。
與此同時,兩隊藍衣NPC從甲板下方的樓梯沖了出來。屋內沒有動靜,只有玩家的挪動腳步時,傳來的細碎的衣物摩擦和呼吸聲。
看見走廊上的三人,三途想要停住腳步,出于慣性又往前沖了一大截,然后折返回來。可游輪底層的發動機聲實在過于響了。“菲菲——”
獾隊伍中的一名男玩家,也就是在離開圈欄區前,那個趴在門上聽動靜的人。船工頓時怒不可遏!的確就這么簡單,他想要更復雜的流程,秦非也變不出來了。
阿惠卻不樂意:“啊?不了吧。”玩家聽完后愣了一會兒,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也沒再說話。秦非給了彌羊一個譴責的眼神,轉身向十二號樓走去。
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嗨,王阿姨,你還記得我嗎?”
江同努力克制住下意識想要逃跑的雙腿,如果注定逃不過死亡結局,他寧愿自己死得不要那么狼狽。今天卻要主動向它進發了。天花板上倒懸著一根根繩索,上頭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斷肢殘臂,像是晾曬風干臘肉一樣突兀地吊在半空中。
正在牽制他們,讓他們無法說出與垃圾站相關的信息。
彌羊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當精神類盜賊,他應該去當預言系玩家。……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有股他熟悉的氣息,隱藏在他并不熟悉的另一股氣息之下。
本該成為怪物風向標的秦非,幾乎是大搖大擺地向社區東南角走去。彌羊的頭腦依舊混沌,思路比平時都要慢了半拍,他不住打量眼前的東西,暈乎乎地想到:“雪地里為什么會有一根棍子?”
彌羊頓時焦慮起來:“那還磨蹭什么,我們快走吧。”殊不知就在同一時刻,小區中的某棟樓前,他們要找的那群玩家正神色異常凝重地聚在一起。“?樓上色迷心竅了是不是,那是頭套痛個溜溜球!”
作者感言
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