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與華奇?zhèn)ズ屯蹴樦啦煌胤侨缃窠?jīng)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huán)節(jié),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團滅?”“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guān)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今天早上發(fā)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事實上,玩家要想確認(rèn)一個NPC是鬼,有且僅有一種有效論證方法:可如今看來,要維系林守英的護佑,每年卻都要犧牲掉一部分村民。
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林業(yè)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fā)就直接出手了。”——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shù)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zhàn)局的觀眾少。
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道理是這樣沒錯。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
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當(dāng)然不是林守英。區(qū)別僅此而已。
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lián)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jié)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chǎn)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jīng)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
七月盛夏,頭頂?shù)奶柎蟮靡袷?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剛進副本時,系統(tǒng)曾經(jīng)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qū)度過,社區(qū)內(nèi)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
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是2號。
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zhàn)。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wù)。
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guī)ё吡耍∥艺娌幻靼姿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修女在前方不遠(yuǎn)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
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wù)的人。一下、一下、一下……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zhuǎn)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
秦非發(fā)現(xiàn)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jié)束這段特殊觸發(fā)的場景。此時玩家們才發(fā)現(xiàn),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
……
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秦非都有點蒙了。
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
“系統(tǒng)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tǒng)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tǒng)bug了嗎!!”
“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尤其是6號。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fù)寫。
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zhǔn)備了嗎?”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
作者感言
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