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肉身被煉化為了僵尸,魂魄卻因為守陰村獨特的環境而化作了鬼魂。分工明確,井然有序。
“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啊?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簡直要了命!
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環環相扣的網,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
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
“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
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
“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
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有玩家干嘔了一聲。“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
“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
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神父一愣。他真的會想謝謝徐陽舒全家!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
“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
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喜怒無常。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你終于來了。”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
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
秦非:“……”
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
指南?又來?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
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加分。
作者感言
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