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三途一愣:“什么意思?”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
蕭霄被嚇了個半死。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五秒鐘后。
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
那態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她還能好好地說話,這說明她的傷勢還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這里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
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
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學歷:博士(后),畢業于SU大學心理學系幾個鬼也不在乎了。
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
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
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
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現。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秦非滿意地頷首。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尤其是高級公會。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
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他必須去。
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
筆記本再往后是醫生對于蘭姆更進一步的病情分析。秦大佬是預言家嗎?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秦非:“嗯。”
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作者感言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