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比上山更難,許多難行的陡坡甚至只能倒退著下,隨著時間的流逝,衣飾的保暖效率似乎正在逐漸衰減。秦非倚靠在稻草垛旁邊。
孔思明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滑落,雙手不斷揪起又松開,將地上的防潮墊一角揉得皺成一團。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只有斑駁脫落的墻皮, 呂心什么也沒找到。
秦非尷尬地笑了一下。
秦非和林業(yè)來到街道上,灰白的濃霧彌漫在道路兩端,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的店面里,都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好家伙,有夠刺激啊,小伙子危險了。”
他走進高級游戲區(qū),關上了門。下午已過大半,陽光終于不再熾烈得刺眼。
干什么干什么?“好,就聽你的,速戰(zhàn)速決。”NPC說道。彌羊沒有數(shù),秦非卻是一直數(shù)著的。
阿婆憤怒的嚎叫聲響徹小區(qū)上空。彌羊眉心皺出一個川字:“ C級以上的副本世界,沒哪個玩家不認識他。”每隔一段時間,勘測員都能夠從照片上發(fā)現(xiàn)新的細節(jié)。
雖然沒有得到收獲。這張照片在十幾分鐘前,玩家們第一次看到時,上面的人臉還十分模糊,只有孔思明一個人的五官能夠看清。并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有心眼。
這對秦非來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驗,秦非總是能夠從人各種細枝末節(jié)的反應中,汲取到他們內心深處想法。蜥蜴已經(jīng)痛的跌坐在地,汗如雨下。
聞人黎明和秦非對視幾秒,認命地轉頭,并不打算在這一點上多做爭辯。許多玩家回到船艙底部后,就立馬開始閉目養(yǎng)神。秦非見對面的人盯著自己,不知不覺間就開始表情扭曲,不由啼笑皆非:“你又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只有林業(yè)和鬼火三途,跟他們回去以后又偷溜了出來,重新繞回了這里。他頓了頓,眼中閃過激動的光芒:正縮在躺椅上打盹的彌羊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你終于決定好了……等等,你說你要報名什么??”
它們似乎,即將親眼見證一個奇跡的誕生!就像正常世界的小區(qū)一樣,叫什么樣的名字都有,可能只是為了叫著好聽……想到這里三途自己都覺得有點扯。一旁,大象的三名同伴已然愣怔在了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映。
秦非慢條斯理,不急不緩地走到了桌邊。
仍舊滯留于走廊上的玩家分作了明顯的兩波。兩人說話時,彌羊就在一旁歪著頭打量。“我靠!!!”
在秦非話音落下的瞬間,房間墻壁上的相框忽然輕輕震動起來,發(fā)出輕微的、咯噔咯噔的響聲。彌羊瞇眼:“我的隊友。”但如果他偏要去呢?
秦非一臉理所當然:“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不聽我的話,難道要聽你的嗎?”
“快出來,出事了!”
彌羊自從秦非露臉以后就格外躁動。秦非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他的意見:“走。”但崔冉和她之前連交流都不曾有過, 愿意冒著危險繞遠陪她過來,已是仁至義盡。
“……行。”老虎咬著牙應了下來。應或手上的骨頭都快被秦非捏碎了, 這人看起來細胳膊細腿,沒想到力氣還挺大。
地板上的血漬越來越多,一灘一灘,匯聚在一起。上面寫著“工作區(qū)域,非請勿入”。好處也是有的。
而并非看不見摸不著的精神污染。白天玩家之中有好幾個人都戴了鴨舌帽,因此現(xiàn)在忽然冒出一個戴帽子的人也并不顯得突兀。擺渡車一共有20多輛,但A級玩家數(shù)量本來就少,剛好結束游戲的A級玩家就更少了。
悄悄往圈欄艙的門口挪移。
否則副本做這樣的設計干什么?
豬人聽見掌聲,扭頭直勾勾望著秦非,突然眉開眼笑!勘測員認為,神話傳說并非空穴來風。
烏蒙打開屬性面板,發(fā)現(xiàn)自己的san值在前后不超過五分鐘的短暫區(qū)間急速下降了20多點,如今數(shù)值岌岌可危,眼看就要跌破臨界點。秦非十分好心地遞了一個臺階給彌羊下。82%
“醒醒,天亮了。”
是個套話的好機會。……這是什么意思?
豬人原本是抱著刺探敵情兼興師問罪的心態(tài)才靠近秦非的。“去報名預選賽。”
他的手里拎著越來越多的物品,而腳步未停依舊,還在不斷買買買。
白色的墻,灰色的瓦,家家戶戶屋門緊閉。
作者感言
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