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以及那十分標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
“%*+#%”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
一聲祈禱,喊得驚天地泣鬼神。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
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
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靈體饒有興致地抬手摩梭著下巴。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
“沒關系,不用操心。”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
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車載廣播的規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 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 請忽視”。“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
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讓玩家下意識覺得,這是不能讓對方陣營知道的事。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煉活尸的確是需要八個人沒錯,但,這只是最初煉制時候的門檻。”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可華奇偉臨陣撂了挑子,這也就意味著,假如林業今晚離開義莊,他就勢必要接連違反兩條規則。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導游:“……………”
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有什么問題嗎?
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
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
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并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
“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
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騙取信任第一步,拋出誘餌。……
“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
作者感言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