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從進入禮堂開始,王順所有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桌上那堆食材上面,腐爛的臭肉宛若無上的盛宴,他的神色癲狂,身前的餐具早已被他揮到了一邊,他大口大口進食著,呼吸聲粗重,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喘息。
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
兩分鐘過去了。“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 主要是0039號世界的引導性很低, 主線故事散亂且隱藏極深。但也僅此而已。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呼——呼——”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這是什么操作?
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
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
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嗌,好惡心。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
秦非感慨地握住導游的手。這個人怎么這樣啊!!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
事實上,在副本如此強橫的精神影響下,秦非雖然的確有著極強的精神免疫,卻也和其他玩家一樣,難以得到最高水平的發揮。
導游:“……”“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的那一刻。
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沒事吧沒事吧??
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
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媽媽一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