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抖已經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
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
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秦非的步數依舊平穩,清瘦的脊背挺直。
也有高階主播鎮定自若臨危不亂。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
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
并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
……
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并讓玩家只能在自己的屬性面板里查看,為陣營任務賦予了和陣營顏色一樣的私密感。
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我是……鬼?”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那令人汗毛倒數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
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與祂有關的一切。
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
“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
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事情為什么會往這種方向發展???蕭霄一個頭兩個大。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
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很可惜,饒是如此努力,秦非依舊什么也沒看懂。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
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要遵守民風民俗。
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
對著另外幾個孩子她尚算和顏悅色,而和蘭姆說話時,卻永遠皺著眉,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
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
作者感言
“要不要去?”彌羊蒼蠅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