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那個第3條規則不是寫了嗎?不要靠近■■,應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
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假如想規避這種情況的發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
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律。
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我不會死。”
24號神態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可是,刀疤。
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
這其中的關聯,沒有人會意識不到。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出來,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在道路盡頭。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
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2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
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出來。
在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
“8號囚室。”
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則的小能手。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
作者感言
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