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淺淡熒光的數(shù)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但很快,他們便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黃牛?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
“那我現(xiàn)在就起來。”戶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區(qū)管理處那樣只工作半天,而是要連軸轉(zhuǎn),兩班倒。
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shù)道: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
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jīng)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撒旦咬牙切齒。
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別減速!”秦非提醒道。
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話說回來。“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fā)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qū)域。“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
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但觀眾們卻并不知道這一點。
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xiàn)得太不是時候。“是bug嗎?”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這都能被12號躲開???”“砰——”……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就跟他們現(xiàn)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熒幕前無數(shù)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啊——————”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wěn)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如果之前那個教堂內(nèi)部結(jié)構(gòu)的復雜度是1,那眼下這個的復雜程度就是10086。一步一步。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fā)難,見情勢終于穩(wěn)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啊!!!!”
……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xiàn)出來。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zhàn),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jīng)歷一般,“那里,鬧鬼。”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
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xiàn)得太不是時候。“我要關(guān)注他,是個好苗子。”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顯然,這是個女鬼。
可惜秦非并不領(lǐng)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lián)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fā)的人就心生仇恨。
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作者感言
他問這話時,指著另一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