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身前是墻角。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
薛驚奇嘆了口氣。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不變強,就會死。“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
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假如沒有出現死亡。
“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
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表里世界翻轉的這一刻。三,二,一。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
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啊——!!!”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
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唔,或許有人成功過。”
……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
但也沒好到哪去。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
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
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是真正的隔“空”交流。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
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秦非但笑不語。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
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神像元素既然與主線劇情相關,那么自然,與神像相關的規則必定也異乎尋常的重要,絕非輕易就能違背。
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
作者感言
他問這話時,指著另一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