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偉同樣注意到了那些詭異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連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
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秦非眨眨眼。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
秦非又開始咳嗽。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
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蕭霄閉上了嘴。
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污染源。
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鬼火:“……???”“砰!”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且不說他弄死了8號。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
……
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
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
“系統,0039號副本到底更新沒?我文化低,你可不要騙我!”有靈體一臉懷疑人生地再次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
“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
那個靈體推測著。
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秦非:?“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
作者感言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