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它幻化而成的樣子并不是它自己選擇,而是根據他所面對的人內心所想自動生成的。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說起來,關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統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
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那是一張極為可怖的面孔,被可愛衣飾包裹的小臉上,竟然沒有半片皮膚,猩紅的肌肉上覆蓋著黃白交織的筋膜與油脂。
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
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假如我偏偏不做呢?”
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更別提這兩個估計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的整個過程全數落在了二人眼中。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
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因此,雖然大多數人巴不得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再下副本,卻還是只能苦哈哈地在臨期前的最后一天來到調度中心。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
只是,或許是她對這具僵尸的身體還沒能完全熟練使用,她失手了。或許當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
不知來處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號女人的天靈蓋上。
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主播又要下地牢了!他應該是打算繼續往后探索吧,我從來沒仔細看過地牢內部的構造,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終于滿意地走了。
“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看守所?這個邏輯本身就有問題。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
秦非:“喲?”
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直到剛才。——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
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
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而還有幾個人。
靈體一臉激動。
是……走到頭了嗎?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還有那個秦非——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
【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作者感言
秦非半瞇起眼看,那似乎像是鞭子抽打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