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里有名有姓的女NPC,也就只有周莉一個了。
除此以外,秦非還沒有忘記自己來到這個雪山副本最初的目的。觀眾們議論紛紛。
微弱的火苗很快出現在掌心中。
……好像是有?走入那座密林!“里面那個NPC打開門,說這游戲一次只能讓一個人玩,贏了可以拿到十顆彩球,問他們要不要進去。”
頂著一張僵硬慈祥阿姨臉的青年, 呆滯地站在那里,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頭頂的好感度條閃爍了幾下,仿佛有一股奇異的能量裹挾了孔思明全身,原本不耐煩的態度像是忽然被人關上了閘門,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扭轉。直到一個人影從她旁邊掠過,絕塵而去的速度明晃晃地告訴三途:她的擔憂完全不需要存在。
這種血雨腥風的活計,自然是要交給別人。隨著秦非面無表情地伸手,一個接一個從洞中掏出祭壇的動作,直播大廳里的喧嚷聲越來越重。
事實上在秦非拿到這張報警回執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曾經接觸過上面那個“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彌羊氣得耳根發紅。漫天飛舞的灰色雪片將視野模糊成一團。
其實秦非沒必要特意提這個,但這樣說能讓應或恐慌害怕。秦非打量了門幾眼,收回視線,沒說話。
內里是空的,這一點他們砸上一個壇子時,也已經得到過驗證。他仿佛又一次看見了那只潔白的、干凈的、修長而有力的手,穿透血腥沉寂的黑夜,遞到他的面前來。谷梁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秦非。
下一瞬間,傀儡驚詫地發現,他面前那顆雪白的氣球頭上,歪歪扭扭向上彎起的嘴唇線條忽地向下撇了一下。NPC不為所動,似乎誓要將拉偏架進行到底,向□□進一步,道:
孔思明以精湛的演技成功逼退了不懷好意的賞金獵人,為自己換得在下山途中全程牽住秦非衣角的資格。
雖然頂著一張清俊精致的好人臉,看起來卻像個十足的反派。蝴蝶神色陰狠:“別再讓我說第二次。”亞莉安一邊走一邊嘿嘿笑著搓手。
彌羊聲名在外,高階玩家基本沒有不認識他的。他克制住反胃的欲望,表情未變,腦海中卻涌起一個荒謬的念頭隨著絞肉機入口處的擋板緩緩下落,機器側旁,一根并不顯眼的控制桿正在朝反方向上升。
但對于秦非來說,這卻并不是什么好兆頭,叮叮咚咚不斷響徹耳旁的系統獎勵提示,反倒像是催命鈴聲,引著他往黃泉路上飛速奔走。
彌羊:“……”
男人手腕一轉,從隨身空間中摸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然后啪嘰往地上一砸。有傀儡上前試了試門鎖,回頭稟報。其實秦非沒必要特意提這個,但這樣說能讓應或恐慌害怕。
丁立幾人嘆為觀止,想起副本剛開始時,他們對菲菲那種帶有侮辱性的打量,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沖鋒夾克,保暖速干內衣,特制的雪鞋和羊毛襪。”
他有點難以置信,眉頭挑得老高。而且,1號社員7月10號的登山日志中寫了。獾隊伍中,一名獵豹頭套的男玩家走在最前。
棋盤桌的兩側,兩只手已經各自出拳。等到秦非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以后,彌羊罕見地露出了十分糾結的表情。
什么沒必要?
假如樹一直變換位置,他們永遠也不可能通過邊緣估算出整片密林的面積。
果然,幾秒過后,地圖上綠色的光圈閃爍幾下,變成了紅色。豬人說到興奮處, 在拱門前手舞足蹈, 他順手拆開一個氣球,放飛上天。
“讓一讓。”
運道好得不像話。
烏蒙不假思索地將手中橫刀甩出!秦非身旁,應或正在擦腦門上的汗,副本里實在太冷,汗留在頭上頭會結成冰殼。
青年安安靜靜地端坐在角落,琥珀色眸中寫滿思索,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著那一地碎片,卻并不將其中的任何一塊撿起,更沒有去碰那個鏡托。秦非摸著鼻尖,恍恍惚惚地走了。“50%的勝率,他輸了。”狐貍苦笑一聲,“那個黃狗在狼進去之前就和NPC說好,下一個輪到他。”
秦非:“……”門牌號還是詭異萬分的404。
還好有小秦在,丁立想。破壞,或者——隨便怎么樣都行,只要弄點故障出來,讓它停止制動。“現在生魂數量不夠,十五的儀式無法正常舉行,但即使這次不舉行,也還有下次。”
秦非就像是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中突然開了燈一樣,眼前的光亮刺激得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
“……”瓦倫老頭張了張口,又惶然地閉上。他長著一雙倒三角眼, 從他出現在秦非面前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緊緊盯著秦非。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