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jù)。
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導(dǎo)游:“……………”
秦非驀地回頭。這才是現(xiàn)如今的重中之重。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diào)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jīng)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但這不重要。
【8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jīng)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zhì)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
又一下。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戰(zhàn)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jié)點,新老玩家的區(qū)分已經(jīng)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zhèn)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秦非坐在沙發(fā)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tài)優(yōu)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徐陽舒愣在原地發(fā)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她駭然回頭,纖細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shù)都推給他們,轉(zhuǎn)頭去辦更重要的事。打電話這種事會給副本劇情帶來怎樣的轉(zhuǎn)變,誰都說不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程松也不想冒這個險。
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因為現(xiàn)在時間還早,商業(yè)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yī)生負責(zé)照顧。”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guī)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qū)翻得底朝天。
如果活人不能離開。她動不了了。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
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筆記本再往后是醫(yī)生對于蘭姆更進一步的病情分析。秦非用手護著蠟燭,向迷宮更深處走去。他信了!
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3號的里人格不會具有太強大的攻擊性, 一旦出現(xiàn)以后, 十有八九會像4號和14號一樣,躲在里世界的某個角落, 讓玩家們連找都找不到。
0號一連串的發(fā)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nèi)情況。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砰!”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作者感言
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