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如果要在規則世界中篩選出一批運氣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號絕對都能名列前1%。這便意味著,玩家從進入副本開始直到現在,一條可信的規則都沒有遇到。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再到剛才0號囚徒說的那一番話。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
答案呼之欲出。“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所以秦非拔腿就跑。
“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
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鬼火是9號。
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
“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
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
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
撒旦到底是什么?有時,一些NPC出于個人原因,會給玩家留下假規則,用來迷惑、陷害他們。
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秦非并不想走。迷瘴吸入體內到發作之間還需要大約一兩分鐘的間隔。
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作者感言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