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我和我的隊友已經在物業找到了社區內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
“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
“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秦非眨眨眼:“也不是。”
說完這句話后,鬼女懶洋洋的錘手向后靠坐,緊緊盯著秦非的臉,像是想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情似的。“溫度很合適, 茶水的口味非常好。”
很快。“唔。”秦非點了點頭。
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秦非繼續道。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
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啪嗒,啪嗒。
她的臉頰迸發出不自然的潮紅,鼻翼翕動,肥厚的嘴唇不斷顫抖。
嘀嗒。
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
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
“對。”“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
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
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從休息區到教堂之間的這段走廊可真長啊!”他清清嗓子。甚至,即使和5號7號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成功。
還有這種好事?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保住鬼火,并盡量讓他得到本場的MVP。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
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
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撒旦滔滔不絕。
作者感言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