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cè)耳畔傳來。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一覽無余。蕭霄未作懷疑,轉(zhuǎn)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
他們說的是鬼嬰。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
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zhuǎn)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
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qū)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在這短短幾秒內(nèi),他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
說起來,林業(yè)其實也非常納悶。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木柜內(nèi)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xiàn)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
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但秦非閃開了。
他這樣說道。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guī)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qū)翻得底朝天。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guān)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fā)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wěn)……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他回頭,望向肩上的鬼嬰——鬼女:“……”【黑修女黛拉:好感度???】
但——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jié)結(jié)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
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就像是填空題一樣,任何內(nèi)容都可以填入其中。”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fā)生了。
三分而已。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但他沒成功。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
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jīng)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是個新人。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zhèn)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fù)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shù)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
“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
林業(yè)問:“我該去哪里打聽?”大多數(shù)人都自行發(fā)現(xiàn)了吊墜后的數(shù)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
“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MD,這個副本真是打得人想死。在進入冥想狀態(tài)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qū)逐進了囚室內(nèi), 在秦非的特權(quán)光環(huán)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作者感言
想到昨天,林業(yè)給自己形容的油炸人腦殼和煎餅卷手指, 秦非就覺得舌根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