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覺得“挺好的”這個評價也太敷衍了,一看就不是真心實意。秦非找了個長柄勺,在鍋里細細攪動,想看看能不能從里面找到一些屬于人類而不是豬的物品。
三途皺眉道:“狼人社區會不會真的僅僅只是一個名字?”耳后的皮膚像是被羽毛擦蹭而過,秦非蜷了蜷手指。貓哥,這個古里古怪的稱呼是他們剛才商量出來的。
“額……”這次阿惠也不知該說什么了。
看起來像是在說話,可門外那人偏又一個字也沒聽見。第一種運氣爆棚,天道寵兒,任何人和他對上都不可能贏。“這樣看。”秦非道。
現在玩家們什么都沒做, 他怎么就開始不高興了?
可秦非有多不想說,門外這人就有多想知道。帳篷外面的天色變得昏暗, 再過不久就要天黑了。這塊碎石片上沒有任何污染的氣息,污染源碎片肯定不會藏在這里面。
他重復著來時的動作,像一道影子,又如一抹鬼魅,將身形隱藏在一片漆黑中,尾隨在船工身后,朝牢門外走去。他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舍身取義。祂剛才那副模樣,雖然不知是因何而起, 但十分明顯是失去了神智。
像是一句滿含惡意的詛咒。秦非的手生得好看,指節修長,可白皙柔軟的掌心中有一道紅色血痂,顯得格外刺目。
被黑色衣袍包裹的男人重獲自由,他向秦非伸出右手,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枚黑色的戒指。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二層三層,顯然是專屬于那些擁有尊貴身份的NPC們的領地。那模樣仿佛在說:你看,我就說你讓我小心冉姐是無稽之談吧,我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出來了嗎?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可怕的畫面嗎?!在這些四四方方的小儲藏室里,就只有那一處。
沒道理其他人就不行。
孔思明很成功地被秦非繞了進去,仔細同他講了起來:“他貼出來的照片是他叔叔拍的,帖主這個叔叔不是陀倫當地人,而是一個地質學工作者,在1973年夏季,他來到陀倫附近進行雪山群的勘測工作。”
下一秒,一道頗有些眼熟的身影出現,成功解決了秦非的疑惑。如果黎明小隊和開膛手杰克聯手。但為了尋找自己散落的碎片,祂還是假意與系統達成了合作。
他們離開帳篷才不過十余分鐘,這個怪物是什么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的?!可勘測員就像是遇到了鬼打墻,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到下山的方向。
借著前方玩家的身形遮擋,秦非的目光迅速從幾個昨晚出去過的玩家身上略過。段南和丁立對視一眼,壓低聲將一通分析說了出來,余下四名玩家們頓時面露憂色。
“好想上手去幫他們。”
玩家們將孔思明安頓在帳篷里,各自分散開,去其它帳篷中翻找線索,順便收拾整理散落在地上的戶外登山用具。聞人覺得很懸。
谷梁自以為計劃非常周密。
烏蒙的刀尖挑起那一小塊冰,冷風灌入湖水之中。他高舉雙手相互拍擊,發出脆響,以和昨日初見時如出一轍的熱情與興高采烈,指揮著玩家們魚貫走出了圈欄艙。
薛驚奇一愣:“……就前面這棟居民樓啊。”不遠處,開膛手杰克正朝這邊走來。“啊啊啊啊啊!!!”
聞人黎明神色冷峻,停下腳步。四肢仿佛被某種無形的東西糾纏住,空間在瞬間壓縮反轉。
鬼火還記得他問的第一個老太太,就是這樣回答他的。是污染源在和他對話嗎?祂肯定了秦非的猜想:“我感受到了你的存在。”
四人交流著各自在房間內的見聞。
什么也沒有。
另外幾人的狀態也都和林業差不多,雖然沒有說什么,眼底卻都流露著迷茫與焦灼。玩家們只要稍作小心辯,決不存在被怪物圍困的隱憂。
彌羊覺得,菲菲身上肯定藏了點什么。伴隨著叮咚一聲鈴響,電梯在4樓停下,秦非熟門熟路的回了“自己家”。
現在的大佬一個個都這么低調的嗎?
為了以防萬一,系統想出了第二套方案。
但對方似乎并不這樣想。他們必定是因為違背了副本規則,所以才倒了霉。
好像有東西在他耳旁說話,杰克聽到了,仔細分辨時,聲音卻又消失。怪物只知道,獵物停下不動了,成了一塊到嘴的肉。
作者感言
這一隊五大三粗的壯漢不僅腦袋不靈光,為人還都挺有(圣)原(母)則,秦非總覺得他們每一個都是很容易死翹翹的那種,要不是有獨行的規矩約束,估計早就被人算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