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20號,是被6號在里世界殺害的,他的里人格就沒有出現。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寫完,她放下筆。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他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一旁的書桌上。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
堅持。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
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
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
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來了來了。”
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
說著他起身就要走。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
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
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
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作者感言
這一隊五大三粗的壯漢不僅腦袋不靈光,為人還都挺有(圣)原(母)則,秦非總覺得他們每一個都是很容易死翹翹的那種,要不是有獨行的規矩約束,估計早就被人算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