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找到線索。“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順著地圖上的這條路走, 應(yīng)該可以在入夜前走到這個標記點。”烏蒙在心里默念三大聲“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然后梗著脖子問道:“回——”
豬的眼睛處是被挖空的,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孔洞,是唯一能夠透出背后玩家真容的地方。彌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那那個一開始指認鬼的玩家呢?
但事實上,系統(tǒng)在副本最開始的時候就將死者的存在捅了出來。……
“勘測員下山后,講起自己在山上的經(jīng)歷,當?shù)厝硕疾幌嘈拧R驗橥辛_蒙德山上既沒有樹林,也沒有神廟。這座山每年都有數(shù)不清本地人攀登,從來沒人見過勘測員說的那些東西。”
不說話,也不動。系統(tǒng)音似乎都顯出了幾許興奮。
但秦非太bug了,他的精神免疫高到副本完全對他無計可施,在秦非的幫助下,密林硬是一個人也沒能吞成功,這才會氣勢洶洶地追著他們跑了一整夜。然后原地躺下撒潑打滾,逼迫開膛手杰克同意,在整個下山途中,與他保持起碼15米遠的距離。“開膛手杰克。”反正副本快要結(jié)束,規(guī)則也早已被破解,彌羊干脆毫不客氣地直呼其名。
“這是副本蓄意的遮掩。”秦非神色淡淡,一錘定音。這是什么貞子大戰(zhàn)加椰子的決賽現(xiàn)場??……
丁立垂頭喪氣:“說的有點道理,但誰知道呢。”旁邊圍觀的玩家們轟的一聲嚷嚷開了:
杰克:“?”怪物在床上靜了一會兒,秦非的300已經(jīng)數(shù)完好幾遍。
鬼火興奮地低聲道。這項計劃十分富有可行性,很快得到了玩家們的一致認可。但一天過去,秦非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清白。
但秦非偏又一臉的理直氣壯,引得他們不自覺就跟著他的思路走,順著他的話細細思考起來。他扔下的石子在雪地上連成了一條不太明顯的線,這種原始到極點的笨辦法,段南也知道沒用。和黎明小隊中其他五大三粗的壯漢對比,岑叁鴉簡直嬌小纖弱得不像話。
秦非當時眼疾手快,把它藏進了隨身空間里,之后一直沒機會打開看。200人里只有十多個分到了餿罐頭,疑心病重的玩家已經(jīng)開始懷疑:這會不會就是副本內(nèi)的第一輪篩選?嗬,讓你裝逼,讓你搗亂!
身影一晃,消失在眾人眼中。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傍晚,在扎營之前,我和應(yīng)或其實去外面巡邏過一次。” 烏蒙道。
電光石火之間,他只看見一雙湛藍如海面般的眼睛一閃而逝。他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又取出之前在營地中收起來的登山包,在里面悶頭翻找著。
——假如那個存在勉強能夠稱之為“人”的話。究竟應(yīng)該怎么辦?!
秦非盯著那行文字。他順著來時的方向,踩著尚未被落雪覆蓋的腳印,一步一步,平穩(wěn)而冷靜地折返。
“或許,喇叭中提到的‘爭搶打鬧’,是經(jīng)由模糊處理過的欺騙信息。”秦非語意淡淡。還不如在這里繼續(xù)等會兒,等到確定那貓咪真的不會出來,再走也不遲。彌羊松了松領(lǐng)口的拉鏈,明明站在冰天雪地當中,他卻覺得胸口像是燒著一把火。
秦非在離開副本后曾試著想將這枚戒指摘下來, 但失敗了。
“過了16歲,我就是大人了。”希望這家伙可以識相些,晚點動手。如此一來他終于看清,趙剛手中的罐頭瓶里,正裝著一坨顏色不明的稀狀物體。
已經(jīng)加深到了B級玩家完全不可能抵御的水準。
是傀儡嗎?他怎么完全沒有看出來。
“垃圾桶嗎?”
聞人黎明一整個恍惚了:“真的嗎……”
峽谷的盡頭以外是一汪湖泊。雙眼緊閉,整個人蜷得像只蝦米,非常大聲地數(shù)著數(shù):“215、216、217……”
“這些著裝足以證明,我們在登上雪山前是做足了準備的。”他們別無選擇,只能悶頭前行。
“哇哇哇,主播真的往那個房間去了!”此言一出,馬上得到了眾多觀眾的反駁。右邊僵尸和烏蒙很快重新奪回了戰(zhàn)斗的節(jié)奏。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皮膚白皙,骨節(jié)勻稱,手指修長而有力,指尖因為雪山過低的溫度而氤氳出淺淡的紅。看起來完全沒有什么力道,可對于鬼怪們來說,卻像是遭受到了極嚴峻的打擊。“那個……”
然后在驚慌失措中勉強找回一點神智,直奔活動中心而去。秦非接過,冊子的封面上用線條勾勒出了一艘輪船的形狀,翻開扉頁,上面寫著一行字。
微小的水波沖擊著秦非。老板娘頓時生出一種很微妙的、“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的錯覺。
作者感言
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