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兩分鐘!??
“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鬼女:“……”
“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秦非想過無數(shù)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guī)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
他們才剛剛經(jīng)歷第一場直播,在直播中盡顯狼狽,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攜,肯定早已命喪黃泉了。跟著他死得更快啊!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jīng)過去近四十分鐘。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
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總之,被兩個電鋸修女追,比起被三個電鋸修女追來說…
一切發(fā)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林業(yè)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可是、可是,規(guī)則——”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
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而現(xiàn)在,距離追逐戰(zhàn)結(jié)束已經(jīng)過去近半小時時間。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這一手時間轉(zhuǎn)移大法玩得夠6啊!”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
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
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因為現(xiàn)在時間還早,商業(yè)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xiàn)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他不知道這種舉措會不會被系統(tǒng)判定為游戲異常。義莊院正中,棺材里,華奇?zhèn)ネ瑯勇犚娏四堑篱_門聲。
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既然是和鬼嬰相關(guān),那應(yīng)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
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shè),都已經(jīng)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zhí)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
“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nèi)グ荽a頭?”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xiàn)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
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
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
林業(yè)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很快,尸鬼便占領(lǐng)了整個天井。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guān)閉的監(jiān)視器,掃過它所途經(jīng)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沒什么用,和你一樣。”
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shù)驅(qū)動死者,將客死異鄉(xiāng)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xiāng),令其入土為安。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
秦非:“嗯。”孫守義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廂房墻壁上貼的那些規(guī)則。
作者感言
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