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一般的主播起碼要到c級甚至d級世界才會有!”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
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沒有系統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
他們被那些盡在眼前的積分攪亂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質。
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
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系統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
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
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蕭霄緊張得喉嚨發緊,雖然秦非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可黑暗系npc的精神影響絕對不容小覷,初始san值在90以上的高階玩家或許有與他們相抗衡的能力,但像他們這種E級主播肯定不行。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嗨~”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老頭沒有想到那個引導NPC也會回過頭,只覺得對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他的臉上。
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可是, 這條規則真的是正確的嗎?
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秦大佬。”
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有人把14號的尸體帶走了。”
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
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
作者感言
推著小推車售賣瓜子零食飲料的服務員靈體嘴都笑歪了,繞著觀眾群一圈圈走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