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
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不過,假如是那個人的話……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
“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觀眾們激烈地討論著。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
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中流連。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
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在他自己身上。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
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那是……
“至于狼人社區里的其他內容,我是真的一點也沒見過。”
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
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秦非終于下定決心。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系。
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8:00 休息區自由活動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
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尸體會在白天活動,說明尸體不見了、不在停尸房中。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
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
“尊敬的神父。”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怎么積分結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
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作者感言
“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