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精神類盜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竊取到npc身上的信息, 在副本中能夠起到的作用不容小覷，非常強悍。

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原來如此。”

“我是……鬼？”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

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甚至是隱藏的。

……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

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他……”有新玩家被王順的模樣嚇到，求助般望向距離他最近的老玩家。艾拉一愣。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

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規則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種,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這里依舊只能變成一個容人賞玩的花瓶。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

……

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

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小秦。”

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秦非心下一沉。

“尊敬的神父。”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0號囚徒也是這樣。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小秦，人形移動bug！！”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這位……”0039號直播間的實時在線人數就像一波又一波浪潮，不斷上升、下降、再上升。

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

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